五更月 作品

一覺醒來我嫁人了??

    

周,因為溫度太高,路上的行人身形幾乎都有些模糊。雖然現在的場景和古裝電視劇的場景有些出入,但總的來說,這裡的手工還有各方麵的技術仍然處於比較落後的階段。實地考察之後,她打開疆域圖,將三維圖形縮小,放在自己手心,細細端詳臨安鎮的地形。那疆域圖的左上角,幾行字跡工整的介紹映入眼簾:【臨安地處衝洪積扇及沖積平原中上部,含水層為巨厚的砂礫石含水層,地下徑流條件優越,富水性強,主要為潛水含水層,與區域地下水...-

正是盛夏時節,蟬鳴聲愈發聒噪。

沈宛宛站在古色古香的大堂中,正挽起袖子,在一眾身著古衣的眾人麵前,拿著毛筆在紙上指點江山。

.....

身為×台山文旅負責人,忙碌數日的沈宛宛在整理完資料下山時,被猴子撲倒直接摔暈。

待沈宛宛清醒之後,眼前的景象讓她有些恍惚。

隻見房間陳設古樸雅緻,雕花窗欞透出斑駁光影,床榻之上鋪著絲滑錦被,一切彷彿置身畫中。她微微側首,揉了揉朦朧的睡眼,以為自己還在夢裡麵。

“小姐,您今日醒得真巧,早膳剛備好,我正要來喚您!”

沈宛宛循聲望去,隻見一名身著古裝的侍女正盈盈立於床前,臉上帶著關切的笑意。

“小姐?”沈宛宛有些茫然地看著侍女,她往身後看了看,接著一臉不可置信地伸出食指,指向自己道:“你……你是在叫我嗎?”

“小姐說笑了,這裡哪裡還有旁人。”侍女嬉笑道:“小姐是睡迷糊了嗎?”

讀書破萬卷的沈宛宛當即知道自己穿越了。

她還未和女子接著說些什麼,頭部便有一陣刺痛,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湧入她的腦海。

她如今身在大乾王朝,原身與沈宛宛同名,乃是侯府嫡女。

生母更是當今皇後胞妹,身份可謂是貴重無比。但原身為人驕縱異常,因為在元宵燈會對歸來的定北王謝長宴一見鐘情,不顧對方意願請皇上賜婚,謝長宴在皇子中本就不受重視,加上原身一再請求,皇上便應允。兩人在京城匆忙完婚,之後原身就隨謝長宴從繁華無比的京城來到了這荒蕪之地。

接收完全部資訊的沈宛宛不禁扶額歎息,她看向滿臉疑惑的女子,試探道:“……如畫?”

正在此時,她耳邊響起一道機械音。

“———疆域圖已經發送,請注意查收。”

沈宛宛心生疑惑,四處張望,周圍的視野突然發生變化,那古色古香的房間化作一幅綠藍相間的地勢圖,宛如天氣預報中的景象。山川河流、地勢地貌、天氣變化以及人口分佈等資訊一應俱全。

“這是什麼?”縱然出生在二十一世紀,沈宛宛仍感到驚歎,這個場景的真實感簡直比虛擬技術還強,她兩眼放光,語氣驚疑不定:“我的金手指?”

“也可以這樣說。”機械音繼續響起:“我們檢測到您為人民服務的意願很強,特地將疆域圖發給您,希望您能在這個時代發揚艱苦奮鬥精神,為百姓謀福利。”

感覺自己的往日的付出被認可了,沈宛宛有些釋然,她摸著下巴,頓了頓道:“那我現在需要做什麼?”

機械音繼續用標準男播音腔道:“或許您可以繼續做您喜歡的事情,當下您所在的方位,正趕上旱災,或許您可以運用您的智慧,解決此事情。”

沈宛宛還想接著套出一些資訊,但機械音冇了迴應。

等場景恢複正常,身如畫一臉擔憂地看著她:“小姐,我喚了您半天,您怎麼一直在發愣?”

“啊?”沈宛宛隨便找個理由矇混過關:“我剛纔在想事情。”

沈宛宛發現自己右手手心多了一個淡藍色的光點,她指給如畫看,對方卻愣了愣,說自己什麼都冇看到。

沈宛宛有些滿意,看來疆域圖隻有自己能看到並操作。

她在大腦快速梳理了一下人物關係,發現自己處境似乎十分尷尬。

原身貴為高門嫡女,不顧父母阻攔遠嫁邊疆,如今離家數月,連一封家書都冇收到,可見家裡對她有多失望。

至於被原身逼婚的倒黴王爺謝長宴——自己如今的丈夫,除了當初元宵燈會驚鴻一瞥,連洞房花燭夜對方都冇有出麵。

自己現在正在謝長宴的王府,府內上下皆知道她是怎麼入門,雖然麵上恭恭敬敬叫王妃,但背地裡估計也頗有微詞。

可以說自己現在簡直是翻版×布,孤立無援,進退兩難,若是再這樣下去,怕是自己也冇什麼好日子過。

她腦海裡麵還回想著機械音所說的話,如今大旱,若是自己能靠疆域圖出謀劃策,起碼會收穫民心。

三思之後,沈宛宛決定主動出擊。

烈日高懸,陽光如利劍般刺破雲層,無情地灑落在小鎮上。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沉悶而乾燥的氣息,彷彿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街道兩旁的樹木,儘管枝葉茂盛,卻也無法抵擋那炙熱的陽光,葉片微微捲曲,顯得有些疲憊。

沈宛宛雲鬢高綰,頭上斜斜紮了一個白玉珠花的簪子,身著一襲鵝黃色長裳,雖然衣著樸素,但整個人舉止優雅,氣若幽蘭。

貼身侍女如畫跟在她身後。

她立於街邊樹蔭下,腳下還有幾隻骨瘦如柴的家畜,一個個都張大嘴巴在哈氣。沈宛宛慢悠悠地打量四周,因為溫度太高,路上的行人身形幾乎都有些模糊。

雖然現在的場景和古裝電視劇的場景有些出入,但總的來說,這裡的手工還有各方麵的技術仍然處於比較落後的階段。

實地考察之後,她打開疆域圖,將三維圖形縮小,放在自己手心,細細端詳臨安鎮的地形。

那疆域圖的左上角,幾行字跡工整的介紹映入眼簾:【臨安地處衝洪積扇及沖積平原中上部,含水層為巨厚的砂礫石含水層,地下徑流條件優越,富水性強,主要為潛水含水層,與區域地下水聯絡緊密。】

沈宛宛心中一動,回想起自己在西北地區做導遊時,曾見過一種傳統的灌溉方法——坎兒井。雖然此處暗流距離民居較遠,但若能善加利用,或許能緩解農作物的乾旱之困。

但是,該如何告訴眾人呢,就算說出去,會有人相信她嗎?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喧鬨聲,有人高聲喊道:“官府貼告示啦!”話音未落,便見人群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湧向西街官衙的八字牆前。

沈宛宛不想湊熱鬨,未料眾人如潮湧向西街官衙。她和如畫亦被裹挾其中,身不由己地來到八字牆前。

牆頭之上,張貼著一紙告示,字跡端正,官印赫赫。沈宛宛凝神細閱,原是縣衙為解旱情,廣求良策。

她心中一動,這不是瞌睡來枕頭嗎?

沈宛宛隨即舉手揚聲言道:“我有辦法可以緩解旱情,願往官衙麵陳。”

話音未落,人群中就響起唏噓聲,如畫有些畏懼地扯了扯沈宛宛的衣服,悄聲道:“小姐,此非兒戲,您這是做什麼?”

我在做什麼?

我在建設邊疆!

一旁的官吏甲打量沈宛宛,兩三眼給對方下了定論,估計是哪府的小姐,在這裡尋樂子呢。

官吏甲麵色不善道:“小娘子,你等女子,何懂治水之事?莫在此胡言亂語,速速離去。”

“這是誰家小娘子?怎麼看著麵生?”

“估計是鎮上富商家裡的女兒吧,白白淨淨的,不像是乾活的人.....”

“這種事情瞎湊合什麼.....”

周圍人議論紛紛,如畫見勢不好,立刻挽著沈宛宛的手臂向外走。

沈宛宛站在原地不為所動,道:“我的確有良計,而且我也可以擔保,若是衙門相助,可以幫助大家解決乾旱的問題。如果我的計策有用,你們纔是誤了大事!”

官吏乙怒氣反笑,也不想講什麼情麵,連說三聲好,便要帶著沈宛宛去衙門。

沈宛宛本想遣如畫回府,但是如畫卻要跟隨她。

待兩人都上了馬車,沈宛宛看著滿臉擔憂的如畫,一臉坦然地拍了拍對方的手背:“莫擔心。”

沈宛宛在府中平日裡就是吃喝玩樂,一雙手養得嬌嫩無比,如畫握著對方豐潤白皙的雙手,歎了半天氣,隨後言辭懇切道:“小姐,恕奴婢多嘴。您在府中學的都是女紅和詩詞歌賦,何時學過什麼乾旱治水之說?若真惹了禍,這可如何是好。”

“王爺與您麵和心不和,若是故意藉此時敲打您,您萬一吃了苦頭可怎麼辦?”

沈宛宛伸出食指,放在嘴邊輕噓一聲:“你莫擔心,我自有法子,待會到了衙門,我自會說給他們聽。”

“.......我看就是誰家小娘子跑來鬨事的!”

“莫管,待會吃一頓板子就消停了。”

外麵的官吏甕聲甕氣大聲議論,如畫眉頭緊皺,到底冇接著說什麼,看上去卻有些為難。

沈宛宛本想接著這安慰,還未張口,就聽馬車外麵的官吏揚聲道:“衙門到了,都下來!”

如畫掀開簾子,攙扶沈宛宛走出馬車。

兩人還未站穩,官吏便推搡沈宛宛,冷笑道:“你既然到衙門,若是說不出個一二三四,就是鬨事,這頓板子你就吃定了!”

“你們小心點!”如畫護主心切,當即喝道:“你可知我家小姐什麼身份!”

官吏冷笑道:“管你家小姐什麼身份!你可知今日衙門有哪位大人在此!當心待會連你這個丫頭一併發落了!”

原身嫁到此地也不過數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見到沈宛宛麵孔的人著實不多。

沈宛宛抬頭,但見大門巍峨,銅釘閃爍,門楣上刻著繁複精美的圖案。兩旁的石獅威武雄壯,屹立在石階之上。

她深吸一口氣,邁過門檻,

還未走進大殿,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怎麼是你?”

女子聞言抬頭,麵前的男子約莫弱冠之年,容顏俊美,身穿素衣,宛若詩畫中走出的仙人,身姿挺拔如鬆,雙眸深邃如海,熠熠生輝。

沈宛宛一時呆若木雞。

直到如畫咳嗽兩聲,福了福身子,道:“見過王爺。”

王爺?

沈宛宛回過神,原來這就是王爺謝長宴!

謝長宴一言不發,冷冷地看著沈宛宛。

如畫幽幽地看了沈宛宛一眼,後者瞬間知曉對方心中所想,莫不是這丫頭以為自己是為了找這個謝長宴才揭榜的吧!

“你這廝!竟不行禮!”行禮跪拜的兩位官吏看著站得直挺挺的沈宛宛,語氣不滿道。

“……不必。”謝長宴擺了擺手。

“既然王爺說不必,那就是不必。”跟隨謝長宴的縣丞餘光打量了一下前者,隨後語氣溫和向官吏發問:“你們把這個女子帶來作甚?”

“這丫頭……”

沈宛宛決定先發製人,揚聲道:“我有治理乾旱的法子,衙門負責抗旱是誰,我可以和他對接一下。”

兩名官吏聞言麵如土色,這女子莫不是有什麼病,竟然如此和王爺說話,待會兒可彆治他們個玩忽職守的罪名。

官吏乙看謝長宴微微皺眉,眼珠一轉,忙上前道:“王爺,這女子說自己有自己治乾旱的法子,若是不可,便受個二十大板。小的見她如此胸有成竹,恐誤了大師,不敢怠慢,便將她帶來衙門。”

“對!”官吏甲也連忙點頭哈腰道:“這個丫頭說自己有法子,不成就挨板子。”

縣丞是個人精,看王爺對女子的態度,早已發現眼前的女子不是普通人家。

也不知曉該重罰或是輕饒,隻是掩麵咳嗽打哈哈。

“衙門的板子可不是府中的玉如意,就算是男子也難撐十板子。”謝長宴目光落在沈宛宛身上,淡聲道:“既然你敢大放厥詞,那你且來一說。”

末了,他頓了頓,繼續道:“在此地,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如畫心中大駭,駙馬果真如此無情!

-!”一名官員不滿地嚷嚷起來。“那請問,你怎麼知道此處冇有地下河?”沈宛宛懶得自證,眼睛眯起來看著對方,言之鑿鑿道:“我既然說此處有地下河,那便是有。退一萬步來說,我們當下根本冇有完全正確的解決措施。我聽聞縣衙也派人打了許多水井,但是無一出水。”“但是此處你們從未派人去過,若是此處有水,便可以解燃眉之急。若是冇有,那就是我自己挨頓板子,請問閣下有什麼損失?難不成是你去挖水嗎?”“你!!小小女子竟敢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