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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違 作品

一杯酒祝女兒,不是貓

    

對隻允許這一次。病房裡的嬰兒哭得像貓。回到家,樓外的野貓叫得是個嬰兒。楊意偶爾將自己埋在被子裡,哭聲減弱再爬出來。易森林每次從那張房門經過,有時不耐煩的歎氣:“是不是又餓了?”,有時從背後伸出手,搖晃一個不停碰撞的玩具,一串動作下來,比逗貓要難得多。嬰兒從來不配合他,似乎在等自己和野貓區彆開來,二十三歲的父母用了較長的時間明白這一點。於這段時間的楊意而言,嬰兒日日夜夜渴望啃咬她的□□,直到吸吮出血...-

從手術室被推往病房的十幾分鐘裡,楊意牢牢閉著眼睛,她在思考這個剛出世的女嬰該得到一個什麼樣的名字。不久,人們的交談聲吵醒了她,那雙皺起來的眉頭偷偷舒展,直到丈夫的母親提到了一年前死在胎中的男嬰。‘就叫易岱之吧。’一個念頭的出現,似乎顯得隨意,但女孩的名字就是被決定了。

一家人都歡迎著女嬰的到來,這是家中誕生的第一個孫子輩的生命。楊意或是經曆了生產的疼痛纔看起來悶悶不樂的,像燥熱的暑期裡蔫了的葉,對任何事物都感不起興趣。易森林從外麵提來一塑料袋的桃子,他的父親摸摸女嬰的臉蛋誇她的膚色跟袋子裡的水果一樣粉嫩粉嫩的,楊意瞥了瞥桃子再偷看一眼女嬰:“我不想吃。”

這樣的狀態冇有持續很久,之後的楊意抱起女兒,用手背輕撫小小的臉蛋,不禁流露出笑意。出院後,楊意辭去了教師的工作,同事問她:不是說孩子滿月了就回來上班嗎?,她又隻是笑了笑,搬空了辦公桌。

“我要買下這棟樓。”

“你說什麼?”

“我冇開玩笑。”楊意抱著女兒,在談笑間說出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哪來的錢?”易森林停下腳步,望著學校旁邊的一棟樓說服自己冷靜下來。

三個月的時間,靠著手裡的積蓄、向銀行貸款加上借錢,在白紙黑字的合同上,楊意顫抖著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在曾經工作的學校旁,一棟五層的居民樓真的被楊意買下來了。

不到一年的時間,這棟樓掛上了養老院的牌子。楊意盯著養老院三個字,如願以償的笑了。易森林將這件瘋狂的事默認,他在給予一個為自己走過鬼門關的婦人做件傻事的權力,他暗暗發誓:絕對隻允許這一次。

病房裡的嬰兒哭得像貓。回到家,樓外的野貓叫得是個嬰兒。楊意偶爾將自己埋在被子裡,哭聲減弱再爬出來。易森林每次從那張房門經過,有時不耐煩的歎氣:“是不是又餓了?”,有時從背後伸出手,搖晃一個不停碰撞的玩具,一串動作下來,比逗貓要難得多。

嬰兒從來不配合他,似乎在等自己和野貓區彆開來,二十三歲的父母用了較長的時間明白這一點。於這段時間的楊意而言,嬰兒日日夜夜渴望啃咬她的□□,直到吸吮出血也事不關己。看官目睹一切,不停歇的向台上的戲子投餵食物,讓這場戲演下去。

如此兩年,楊意更愛她了,道不明原因,是每看見她的血管而感到親切嗎?易森林被允許抱著女兒轉圈,逗她笑,想告訴所有人他女兒的存在。這一年,女孩兩歲,她的父母二十五歲。

她這個容器灌滿了周圍人的愛意,牙牙學語,先說出了兩個字:岱之。媽媽咧著嘴笑,握住她的小手滿心歡喜的鼓掌,爸爸趕過來是欣慰的:“今晚喝杯酒!”

“好,我也開一瓶!”

-牌子。楊意盯著養老院三個字,如願以償的笑了。易森林將這件瘋狂的事默認,他在給予一個為自己走過鬼門關的婦人做件傻事的權力,他暗暗發誓:絕對隻允許這一次。病房裡的嬰兒哭得像貓。回到家,樓外的野貓叫得是個嬰兒。楊意偶爾將自己埋在被子裡,哭聲減弱再爬出來。易森林每次從那張房門經過,有時不耐煩的歎氣:“是不是又餓了?”,有時從背後伸出手,搖晃一個不停碰撞的玩具,一串動作下來,比逗貓要難得多。嬰兒從來不配合他...